2012年12月25日
第十六章 圣诞宴会
2012年12月25日凌晨3点34分,一架由中国上海飞往德国柏林的AC705次航班班机由于不明物体内部爆炸而坠落在离苏联首都莫斯科城大约30里的森林。导致全航班130人中129人死亡,一人脑部重伤现正在[莫斯科斯大林国立医院]进行保守治疗。
幸存者是一位名叫赵紫菱的女孩,现年18岁,由于脑部缺氧时间过长外加撞击而导致大脑皮层功能严重受损,成为植物人。
一位名叫陆景易的十九岁少年也死在这场事故里。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却遇上了如此可怕的灾难。
正当我思考着事故原因的时候,赵德升将上锁的门打开。
外面站着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少女,赵紫菱。
逻辑早就混乱了,若叶小染是赵紫菱,那么面前这位‘赵紫菱’是谁?
冷静下来,我转过身微笑地向她打招呼。或许是我隐藏地好,赵紫菱并未发现异样。
赵德升主动离开,仅仅留下我们两人在屋内交谈。
只见女孩将头上戴着的蓝白色发带给我看,赵紫菱原来的黑长直经过发带的捆绑俨然变成了一条马尾辫。
这条蓝白色发带还是让我露出小小惊讶。完全是由于这条发带很眼熟的关系,其是我在几年前送给赵紫菱的生日礼物。没想到这个女孩还一直保存着这条发带。
“王元龙,这条发带好看吗?”
“你不应该这么说吧,难道你忘记了这条具有重大意义的发带可是本存在主义哲学家送给你的12岁生日礼物?”
可恶,又不经意间说出了本人伟大的称号,在这样下去赵紫菱永远不会接受本人,必须改。
“啊,我怎么会忘了呢,我只是想考考你一下,王元龙大哲学家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曾经送给我这条发带呢?若是记得的话,正表明你对我的感情犹如那深邃的日本海沟……”
“什么比喻……”我低下头。
“你不觉得很浪漫么,两人同时捆在一块大石头上一起沉下去。”赵紫菱向我露出微笑,可我不知道这究竟是真是假。
“我可不想和你这位魔女一起掉进深渊。”
“这倒也是,每次我遇到危难你这家伙总会向我伸出援助之手,就好像剧本一样。”
“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好心救你。”
“不,你想偏了。我是说你就好像古希腊战争戏剧中的解围之神deus ex machina。”
“解围之神?没听说过……”我摇晃着脑袋。
“在舞台剧中,当主人公陷入困境、故事进入瓶颈、情节纠结得无法解决冲突时,他就被会被舞台机关送到台上,专门消除剧情的冲突或使主人公摆脱困境。 ”赵紫菱说。
“呜……这是什么剧情,毫无逻辑。莫非莎士比亚他们脑浆都被蚂蟥吸掉了。”
“哇……真恶心……喂!莎士比亚可不是古希腊人,你这家伙的历史也未免太烂了吧……实际上也不能说是剧情问题,我个人认为所谓的‘解围之神’就在我们身边,并不是一个单单用来刺激观众感官的怪物。”
“比如我?”我将大拇指指向自己。
“通过命运的指引,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解围之神。”
“喂,你这魔女不是说过你不相信什么宿命论的么?怎么现在又跟我谈命运?”
“由于和你在一起时间久了,被传染到你这家伙身上的中二病毒。”
“别说我中二,我可是伟大的存在主义哲学家,人类世界的领路人,王元龙,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不出来,这都是装的。
证据充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赵德升的话语。
结果我还是硬着头皮,挤出苦笑和赵紫菱一起来到‘另一个赵紫菱’的房间。
不可思议,叶小染的房间一片整洁。
过于整洁了,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卧室。
反而像一个病房。
纵观整间屋子,找不到任何娃娃、海报或者玩具之类的东西。
这还是人类居住的房间么。
白色墙壁的一面摆着一张铁床,铁床上摆着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枕头。
课桌上不存在任何东西,在她房间的书架上却放置着几本脑科学的书籍。
我随手翻了翻,上面都是一大堆英文字母,实在看不懂。
叶小染的心理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这是你的房间?”我尝试去问赵紫菱。
“嗯,很可怜吧,我爸爸不同意我在房间里放置喜欢的东西,这家伙太严格了。”
赵紫菱摆摆手,装出一幅沮丧的神情,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我猜测今天或许是赵紫菱第一次来到‘自己’的房间,感觉应该和我一样震惊。
“嗯,赵德升院长确实对自己的女儿非常严格,总之你长大后也是要继承这栋洋房,这可是培养我亲爱的学生会长的终极手段呀。”
“哼,我可不这么想。所谓的‘女儿’不过是他能够利用的工具罢了。”
“别这么说,赵德升院长人品很不错的。”我反驳。
“人品实在是好,要不然前教宗庇护十三世怎么会找他单独合影呢。”
单独合影?在哪里看见的?
结果赵紫菱拉着我的手臂,走进会客厅。
林梦溪正在一刻不停地看报纸。
两人走至壁炉的前方,壁炉上方的台面上摆放着两张照片。
一张是光华大学哲学系毕业的集体照,赵德升站在第一排,一脸稚气的样子。而我也在照片上发现了我的母亲(应该是吧),只见她站在角落里,脸被用剪刀剪掉而无法辨认,我不能解释为什么赵德升要这样做。
另一张照片就更有问题了,在梵蒂冈教宗寝宫的一间办公室内,红色的花纹地毯上站着两个微笑着的男性,赵德升和一位身穿白色长袍头戴小帽的欧洲老人,这个老人我根本没见过。
“他就是教宗庇护十三世,因中风死于几个月前,继任是现在的本笃十六世。”赵紫菱一板一眼地说道。
“哦,难道他不是……”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保禄七世,或许这个名号会在未来被那个选上教宗的枢机主教获得也说不定。”
赵紫菱笑了,但我并没有将视线从照片上移开,总感觉这张照片有些不对劲。
地毯上的图案。
这完全是我们[光华大学唯心主义实验社团]的[三个圆圈加一个倒三角]的标记。
另外,或许是当年拍照的时候照相师的技术不到家的缘故,让我在照片的角落看见了三分之一个若望的身影。
这一定是若望,他的脸非常容易辨认。
“喂,王元龙,你是基佬吗?怎么看的如此仔细,总感觉你要被照片吸进去一样。”
“你有没有注意到地毯上的徽章有些蹊跷。”
为了不让他人注意,我小声告诉赵紫菱。
赵紫菱也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总而言之,静静在一旁仔细观察赵紫菱的一举一动是我现在的首要目标。
女孩的脖子上挂着我送给她的金属胸牌,胸牌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好看的光芒。
我问赵紫菱这枚三个圆的徽章是谁设计,为何会被摆放在我的书房内部。
她摇摇头,露出难堪的表情。
我低下头,用一只手托起下巴,开始思想。
我的推论是光华大学唯心主义科学实验社团和天主教廷一定有密切联系。或许是天主教廷直接供养的下属组织也说不定。
另外,由于若望的出现,照片上的‘教宗庇护十三世’无疑就是被[无意识理想模式]抹杀的‘教宗保禄七世’本人。由于世界线被改变,但逻辑却不能错误(否则世界会崩坏),所谓的世界秩序便制造了‘另一个人’来代替缺失的教宗本人。而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就是教宗庇护十三世。
由此看来,教宗保禄七世和赵德升的关系十分密切,毕竟他们在教宗寝宫会面。至少曾有过一段时间他们的关系很好。
沉默了几秒,我独自走向沙发,并坐在林梦溪的对面。
林梦溪放下报纸,咬起大拇指的指甲。
独眼女孩好像看出了我的不快,便关心道:
“王元龙,你的脸色不太好哟。”
“没什么……”
胖子都死了,我的心情怎么会舒畅。
“我会读心术,我来帮你看一下运势如何。”
“哦……这……”
回过神,林梦溪已经坐在我的身边,而我的左手已经被她捧在怀里。
不,我的手掌直接贴在林梦溪温暖的胸口。
接触到软绵绵类似果冻的东西,好软,突然想起:这不就是**么……
我的身体好似触电一般颤动起来,脸刷一下红到了耳根。
不过林梦溪仿佛并不介意,难不成这家伙口中所说的‘读心术’就是这个东西?
女孩闭起眼睛,静静地感受这我的**。
“呜……王元龙的心跳得好快,而且手还微微发颤,你是不是患有心脏病之类的疾病?”
“没有。”我回答。
“那么我的推断有错么,看来是读心术没有学到家。”
林梦溪沮丧地将我的手移开自己软软的胸部,不过却没有一丝羞愧。
脸皮厚啊……
“这个所谓的读心术,谁教你的?”
“赵紫菱……”
居然又是赵紫菱这个笨蛋。
很快赵紫菱便一路小跑至我们旁边,
然后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张大嘴巴不知如何是好的独眼少女说:
“林梦溪,你真迟钝。”
“不就是这样的么,你上次还演示给我看过的。”
“你做反了,应该是你伸出手抓王元龙的胸,不是让变态抓你的胸……”
“呜,我重做好了。”
“不用,我来吧,再给你演示一遍,仔细看好了,玛莉安。”
赵紫菱闭起眼睛,将两只手掌贴至我的胸膛。
结果,手掌瞬间变成十条纤细的手指,手指开始灵活地运动,如同在键盘上打字一般。赵紫菱的十条手指瞬间在我单薄的胸口上抓动。
这孩子的年龄只有7岁吧,居然挠我痒。
“挠挠,挠挠挠挠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痒。
这家伙又在做什么恶作剧。
接着林梦溪如梦初醒,也一板一眼地伸出双手学习赵紫菱的抓痒动作。
不幸的本人,被两位少女放倒在沙发上四脚朝天,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瞬间觉得自己和朋友家的小狗是同一个物种。
赵紫菱朝我显示出单纯的笑容。
若是昨天,我无疑会加入她们两个女生的游戏中间。
可现在的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感觉一震恶心。
伪善,这个世界充满伪善。
赵紫菱在不停欺骗自己,连同林梦溪也是。
赵德升说的对,赵紫菱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的性的,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是单纯的朋友。
看到我冷漠的表情,赵紫菱的双手停了下来。
“王元龙,你没事吧。”
“没,或许是中午着凉了,头有点痛。”
“对不起。”
“赵紫菱,我想休息一会。”
“好,抱歉……”
说罢,赵紫菱露出快哭出来的表情,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我躺在沙发上,闭起眼睛。
好累。
真的好累。
现在的我仿佛被无情卷进命运的漩涡之中。
或许从第一次见到赵紫菱的那一刻,我的日常就被打破了。
神秘事件接二连三地出现。
和我刀戈相向的教宗,奇怪的药物,召唤索非亚的手机,母亲的论文,世界的变化,飞机的坠落。
这一切仿佛都和赵紫菱的出现有关,若没有这个女孩或许现在的我应该在学校里上着课吧。
虽然无聊的日子一天天重复,但至少比现在朋友死去要好得多!
毕竟整天在一起的胖子室友死了,而叶小染也成为了植物人!
赵紫菱,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总不肯放过我,和我身边的人。
给我自由,好么,求你了……
我很希望自己的话语可以传入赵紫菱的脑中。
但这毕竟是不可能的。
赵紫菱似乎并未感觉到我对她的怀疑,依旧戴着虚假的面具和我吵嘴,打闹。
讨厌的感觉。
我好喜欢她,但她却一刻不停地欺骗着我。
不存在一句不是谎言的话语。
好烦。
烦躁极了。
我真想杀人。
口渴。
口渴。口渴。
口渴。口渴。口渴。
口渴。口渴。口渴。口渴。
口渴。口渴。口渴。口渴。口渴。
想起了叶小染的脸。
她才是小羽,童年时期的赵紫菱。
那个自称为‘赵紫菱’的神秘女孩虽然在一举一动等外貌特征上伪装地很成功,但她却无法模仿出小羽的心灵,一个孤独的心,极度想获得他人承认,却屡次被这个社会伤害的脆弱心灵。
小羽,被确诊为‘边缘性人格障碍 ’(BPD)的少女。
精神极端不稳定,在学校内没办法和同学老师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
只有10岁的她,反叛,不听劝告,和男生打群架,抽烟。
而只有来到孤儿院,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显示出自己原本的样子,变得安静起来。
就好像一个普通女孩子一样的纯净。
小羽绝对不是一个坏孩子,她不过是一个有心理疾病的可怜人罢了。
我曾经说过,一个人的性格是从小时候就养成的,性格特质取决于童年时期的家庭教育与环境因素。
造成女孩如此反叛的原因,是出于一种恶性循环:
同学的嘲笑,打架,被老师训导,单身父亲的冷漠对待,同学的嘲笑,打架……
不存在类似朋友的东西,身边只有谎言与欺骗。
戴着假面具充当好人的班主任,从不关心自己的父亲赵德升,伪善至极的同学。
是他们共同造就了几年前发生在小羽生命中的悲剧。
后来,她告诉我,跳海的原因或许是想要自杀,可惜被我拯救。
由于我的存在,女孩的生命中再度出现了温暖的阳光。
我们一起生活了大约半年时间,在2005年的春天,小羽便失踪了。
直到4天前我们在学校里再度相遇。
不过此时的小羽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顺从了,好像反叛的灵魂被无情的抽走,只是留下一个可怜的躯壳。
这么多年来,她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呢。
性格转变如此之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可恶……
赵紫菱,你绝对要醒过来!
我希望知道这一切事件的内幕!
赵德升邀请我们在大宅里吃晚饭。
他特地打电话请来了一位著名的西餐厨师为我们料理食物。
为此我真的很感谢这位慷慨的养父。
自从我被送往王家,已经差不多1年没有吃到牛排大餐了。
我叫了七分熟的牛排。
壁炉旁边的电视机被打开,上海电视台正播放着整点新闻。
长得不太好看的女播音员用着流利的普通话播报今日国内要闻。
赵紫菱,林梦溪,赵德升,王元龙。我们四人围着大桌子一语不发地切割牛排。
这种情景仿佛回到了童年。
吃饭的时候,赵德升是绝对不准我们说话的。
严格的管理也让他的学生们养成了良好的教养。
四个人互相不看对方,而身穿白衣的厨师则站在我们的身边,一动不动俨然如同一座雕像。
好专业的高级厨师。
牛排鲜嫩多汁,沙拉也异常爽口。
真的太不错了。
由于食物的关系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心里暖暖的,在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一个关心自己的养父。
我微笑着望向面对我的电视机,而周围的人却依旧低头吃着牛排。
这是一台24寸显像管电视机,从我们还是幼儿的时候就已经被购入。
居然现在还在用它,不愧是索尼公司日本工厂所造的原装电视机,和Made in China 就是不同。
只见电视机里正报道一起今天凌晨在街角发生的猎奇杀人事件。死者年仅21岁,是光华大学的大三学生,被切碎的尸体被分别装袋,被发现于一个垃圾回收站中。
播音员说:这已经是今年第四起连续杀人事件,嫌疑犯仍旧没有找到(实际上,从不看电视的本人根本不知道这起犯罪事件,只是觉得犯罪者好牛逼,居然杀了这么多女人都不曾被发现!)。
罪犯用一条带有锋利刀片的圆规在四分五裂的尸体上画出奇怪图案。死者无一例外都是年轻女性,**都被切掉,四肢也不曾幸免。由于作案之残忍,整个城市人心惶惶。
刻在女性腹部的图案好似密码,每次的图案都不尽相同。
电视节目用很抽象的图案显示给观众,这4起犯罪事件的密码:
第一次的图案是一个完整的圆,但清晰的圆圈里,女人整个腹部都被犯罪者撕开,在里面露出的是血肉模糊的肠胃系统。
第二次的图案是一个类似莫比斯环(无限符号)的结构,但这环的中间,两条线的交界点上被用刀捅出了一个小圆点,犯罪者将一支红色的旗帜插在圆圈上。
第三次的图案是一个单独的圆圈,但第一次不同的是,圆圈上的某一个位置被用刀片残忍掏出一个小圆点,一枚小红旗插在肉酱之中。
而今次的图案更加奇怪,好像是一棵树。其主干是一条直线,不过直线旁边,还有很多(大约100多条)小伤口如同树枝般,从主干中延伸出去。
“好恶心……怎么在吃饭的时间段播出这种这种新闻!王元龙把电视关了!”
寂静中,赵紫菱突兀地喊出声,我们都吓了一跳。
突然,电视机里播放一条令我感到难以置信的新闻:
“昨天夜晚,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宣布,(中国时间)2012年12月25日夜晚11:30分,将暂时关闭国际万维网(www)服务,重新开启的时间暂未公布。CERN的发言人称,这都是因为——哔——”
结果电视机被赵德升关上。
由于女孩在吃饭的时候发出声音,而惨遭罚站的命运。
赵紫菱满脸无辜的样子,不断大吵大闹。而后却安静下来,呆呆着靠墙站立。
林梦溪则一脸诧异,因她并不知道这个赵紫菱根本不是赵德升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冒牌货。
真正的赵紫菱是绝对不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的,特别是在父亲的面前。
对此我清清楚楚。
我们三人在夜晚8点准时离开赵德升的家。
在跑车上,坐在我身边的赵紫菱一刻不停地骂着自己的父亲。
好久没看见发牢骚的她了,嘟着嘴样子挺可爱的。
林梦溪和我两人不停地大笑,仿佛在嘲笑赵紫菱的一时疏忽。
独眼女孩以为赵紫菱是由于电视节目的关系而大喊出声的,所以不该惩罚。
而我却陷入了沉思。
身旁的赵紫菱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何而努力接近自己?
既然知道了女孩的秘密,以后该如何面对她?
这些问题,都是现在的我应该思考的。
至少,我不希望再继续被赵紫菱利用下去了。
我想做回我自己。
好累。
还是小睡一会。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去网上看看帖子好了。
用手机网络登入百度贴吧,果然BBS上面很多人都在攻击CERN的自私行为。
自从命运石之门动画播出后,CERN就一直被中国网友当作阴谋论的源头。
我曾经用‘罪恶本体’的网名在CERN的贴吧上发表过一些水帖,不过都被管理员删掉了。
今天贴吧上的人很多,帖子也基本上都是辱骂贴。
我随便点了一个标题为‘坚决抵制CERN的反人类行为’,点击率6000的贴子。
楼主(冈部轮胎朗):石头门里说的没错,欧洲核子组织果然有阴谋!这次甚至连我们上网的权利都被机关剥夺了。坚决抵制CERN!
Super扎古人:哦!
白棉娘:你们这群如同蝼蚁一般的人类是无法战胜伟大的CERN的!啊哈啊哈哈哈。
天启战驱:坚决抵制CERN的阴谋论!
Super扎古人:哈哈。
Homos3455:白棉娘是CERN的间谍!
冈部轮胎朗:毫无人道!
Homos3455:坚决抵制CERN!
……
……
……
结果我用罪恶本体的网名在最后跟了一个帖子。
一个没什么意义的贴子,只是证明自己曾经也来过这个地方。
罪恶本体:一切都结束了,再怎么狡辩都没有意义,梵蒂冈教廷、CERN、白色圣殿……这场代理人战争将会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并建立新世界秩序。
几秒钟后,下面就有人跟贴。
白棉娘:LS也知道代理人战争?这可是秘密。
罪恶本体:你也是角逐者之一么?
白棉娘:不,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昨晚保禄七世死了吧。
罪恶本体:为什么你会知道!难道你也在教宗的梦境之中?!
白棉娘:错误。
白棉娘: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客体们!CERN和白色圣殿之间的秘密协议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撤销的,没有网络的日子可能要持续到明年的大赦庆典结束,或者……永远不会完结。
冈部轮胎朗:大赦庆典?梵蒂冈教廷和中国政府之间的么?这和CERN的关闭网络有什么联系?!
白棉娘:两者没有直接联系,只是确定时间罢了。到时候CERN也能用‘被教廷逼迫’的名义为自己开脱。
Super扎古人:呵呵……
丹布朗:梵蒂冈教廷和CERN之间的关系是?
白棉娘:两者处于半合作状态,教廷曾经资助了大量资金以建造LHC(大型强子对撞机),而CERN利用LHC证明了弦理论的真实性。有可能这次‘关闭互联网’也是因受梵蒂冈的教唆。
丹布朗:这是阴谋么?代理人战争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棉娘:这不是阴谋,不过是梵蒂冈教廷、白色圣殿、CERN三方暗中约定通过结合‘科学与宗教’两者,使‘神’提前降临世界,开启世界末日的手段。
Super扎古人:世界末日!
白棉娘:旧世界的毁灭,新世界秩序的开始。
罪恶本体(我):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白棉娘: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哦,通过梦境观测的方式。
罪恶本体:什么意思?
白棉娘:呵呵,很有趣。
罪恶本体:…………
突然之间,网络停止了功能。
万维网并没有被消除,依旧能够看旧帖子,不过这个网络已经失去了添加新信息的功能了。
我关上手机,将其放回口袋。
从今天开始CERN屏蔽了一切网络。
[本体]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世界转移至[利维坦]模式。
[本体的客体化]确定。
[梦境观测]开始。
CERN……
感谢你们的加入……
(第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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